面对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所经历的许多充满暴力的政治运动,人们就“回忆还是忘却”的问题一直有着两种不同的观点。一种观点认为,悲惨痛苦的历史是不能遗忘的,因为只有通过时常的回忆才能使人清醒,才能让人吸取教训。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,只有忘记不堪回首的历史,才有可能彻底放下包袱,然后再轻松地重新起步。而持后一种观点的大有人在。
在新著《关于我父母的一生》中,南帆以拒绝遗忘的态度将书写的对象指向了自己熟悉的父母:“父亲”放弃少爷的舒适生活,积极投身于改天换代的革命,可是他却永远改变不了血缘的历史,于是革命的曙光到来之后,所遭受的便是怀疑、排挤、关押、批斗、下放农村……“母亲”因此跟着受牵连,整天担惊受怕;“我仨兄妹”随之受连累。而等到噩梦结束时,返城的父母因长年的惊吓而改变了性格,变得沉默寡言、小心翼翼和谨慎处事,仿佛是自己亏欠了时代或别人什么东西。
历史不可能有假如,只存在如此。问题是我们对人为不正常的“如此一段历史”,常常缺少足够的反思精神和批判意识,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将其轻松地演义为一个个“激情燃烧的岁月”故事。只要我们保持记忆和回忆,历史就不可能重演。但若是存在大面积的群体性失语和社会性遗忘,那就无法保证历史不会重演。故而,面对沉默的大多数,我们当然需要巴金的《随想录》,需要韦君宜的《思痛录》,需要南帆的《关于我父母的一切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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