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华是本市的一个在校大学生,他成绩优异爱好广泛,喜欢运动和结交朋友。不过他俊朗的外表下,却有着很多一般人都够不到的心酸经历。不过,他已经快熬出头了。还有不到一个月,他就要从学校毕业走向工作了。
他今天兴致勃勃的带着女朋友逛街,他的毕业论文早在布置的当月就写好了。当然不是他瞬间写完的,他从踏进这个大学开始就在思考论文,以至于布置当天他就开始拟定大纲,不断的修改,这几万字的毕业论文,在他准备面前似乎是那么的微不足道。
他搂着女朋友在街上闲逛,可是这女人虽然姿色很好,但和长有外表俊朗的张华在一起时,却觉得是那样的不和谐。
张华站在一间首饰店前面看着他的女朋友,深情的说道:“我们都认识一个多月了,我认为是时候送你一件礼物!”
那女人听后似乎很开心。
进去之后,张华给这个女人选了一个银质的耳环。虽然不算贵重,但他的心意却满满的注入那不算沉重的耳环内。
“我……好看吗?”女人一张嘴就有种让人想吐的冲动,因为她那光鲜热辣的外表下,却有着这么衰老的声音,这声音和她的衣着显得一点都不符合。
“嗯,好看!”张华付了钱,他总是这样做,每次和女朋友分手之前他都会这么做。本来嘛,女朋友这种东西只不过就是玩具罢了,况且她们根本就不配和自己深度交往,只配做那种“深入浅出”式的交往。
之后,他们走进首饰店对面的宾馆中,女人依偎在张华的怀中说:“咱们以后结婚好吗?不想再和那个糟老头在一起了,只有你我就足够了!”
“傻瓜,我不在乎!只要能在一起,开心就可以了,彼此有个念想!”张华推了一下眼前的眼镜框,然后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口。
突然,他发现这个女人有所不同,不过在熟肉面前,他就忽略了这一点不同寻常。
女人撅起嘴唇,用热辣的双唇很熟练的亲吻着他,他也熟练的抓住她的双峰……
鱼水之欢后,张华躺在床上抽着烟,而女人去到浴室洗澡。
忽然,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。
“你洗好了吗?”张华坐在床上伸着脑袋朝浴室中张望。
当然,他看不见里面的景物,因为浴室是一块毛玻璃组成的,里面传来拧手巾的声音:“洗好了,要不要我也帮你洗?”
女人的声音突然变了,冷冷的就像是咬牙切齿的说话似的。
“那好!”他朝着浴室走去。
他缓缓的拉开了门,门里站着一个女人,一个他自己没有见过,却似曾相识的女人。
女人身上的水珠似乎被擦干净了,脸上的粉底被擦去了,那是一张褶皱的,像似被火烧过后又长出新肉的脸。
张华见后吓了一大跳,他想叫,可是嗓子却没有如他预期那般叫出声,而是干巴巴的发出低沉的“呃…呃…呃~”一连串的呃声。
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,“噗!”的一声捅进了他的心脏,来了一个透心凉,刀从后背透出,血喷的到处都是,血腥味瞬间弥漫整间包房!
……
张华双眼猛然的张开,无神的盯着天花板,上面挂着一个节能灯,灯光非常微弱,在狭小的房间里释放自己的光与热。
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,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了。
“呼…呼…呼~”他两短一长的呼吸着,眼前模糊的景物逐渐的清晰明了。
“呦,你又做噩梦了?”张华同寝室的一个哥们似乎在幸灾乐祸,一脸的笑堆在上面,看起来非常的恶心,就像是遗像上的笑容一样。
“少说风凉话!”张华睡在上铺,他趴在床上伸出头来,就看见一脸堆笑满脸褶子的死胖子——李凌。
“这灯怎么这么暗?”他边说话,边脱去上衣。
“宿管阿姨她说…”
李凌捏着鼻子有模有样的,学着王阿姨的声音:“你们这些小鬼,天天的抽好烟买苹果的,这点电费你们都交不起?”
睡在张华下铺的欧阳启明笑的合不拢嘴,受不了一个劲拍着床铺,“我来给你学学,李凌当时是个什么表现啊!”
他穿个裤衩拉着死胖子的胳膊:“阿姨——”
张华把脱下来的湿漉漉衣服扔给李凌:“你们两就别耍活宝了!我又没兴趣听,这周李凌洗衣服!”
“啊,哈哈哈!”
欧阳启明和李凌似乎都没听见他说的话,继续表演着:“我说你就给我摸摸嘛,你那么丰满!”
“讨厌呐,你想怎么个摸法?”李凌拽着两个比苍老师还大的胸说道。
“现在就摸!”欧阳启明说道。
“讨厌呐…”李凌晃着胸口的两块肉动来动去的。
“张华,你也来摸李凌的胸!”欧阳启明下意识的回头看去,就看见张华紧绷着身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就像是摆在橱窗里的人体模特,俩人顿时就愣住了。
这时,睡在欧阳对面的四眼被吵醒了:“你丫的烦不烦啊,老子昨天看了一宿的小说!”
而就这一句话,却把刚才僵硬的张华吓的机灵了一下。
“他又犯病了?”四眼带上眼镜。
“别管他,咱们说咱们的!”欧阳启明见事态不对,就打了个岔。
张华拖沓一双拖鞋走进浴室,打开蓬头任由冷水浇灌本已吓的冰凉的身体,他焦躁的张着嘴睁着眼睛,任由水在自己的眼睛里流淌,在梦里刺入胸口的刀子是那样的疼痛,那样的真实,相比这疼痛,他对于那三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们的感觉,根本就不屑一顾。
张华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,自己的母亲因为受不了被毒打而提出离婚。从此他们父子两相依为命,一直到现在读大学,父亲一直没有打过他,就连他和继母乱伦的事情都既往不咎,反想而把那个女人给休了。
他喜欢女人,喜欢各种各样的女人,尤其是老女人,就像当初和他年少时妈妈年纪一般大的老女人,好听点就是在小学校门口接送孩子放学的成熟少妇。
而最近的噩梦,都是和他交往过的“女朋友”有关,虽然每一次的女主角都不同,但是结局都是一样的,即使他知道这个梦将会发生什么,他也会一如既往的做着复读机的工作。
他喜欢那些少妇身上的味道,那味道就和他妈妈一模一样。每次在翻海倒江的时候,他都想着在自己身上的是妈妈,是他日思夜想的妈妈,是他每一日都想的妈妈。而他也恨死了那个抛弃他们父子的妈妈,和跟有钱人在一起私奔的——妈妈。
他拧上了水龙头开关,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镜子中的自己,盯着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伤疤。
他猛的叹了口气走出浴室,表情和以往一样的轻松。
四眼见他出来担心的问:“要不,你一会别去听讲了,去医院看看吧!”
“不了,没事!”他穿上跑鞋冲出宿舍楼。
路过宿舍管理员办公室的时候、他尴尬的扭头就跑,双脚一前一后踏进操场,就在上面跑了20圈。
好几个学妹都为他着迷,但是他却无动于衷,那些妹子们都为其所谓的耍帅着迷,她们完全不知道这个阳光那男孩,不喜欢既年轻又含苞待放的女孩。
当然他跑步也并不是耍帅,而是用运动来强壮自己。那些少妇可不是轻易就能应付过去的,今天他将要面对一个四十岁的女人。
他不知道那个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成真,或许噩梦根本就没可能成真。
他去教室报道之后从后门溜出去了,想想大学生很多人都这么做过吧?而且屡试不爽。
他毕竟太累了,不是因为自己没头没脑的跑步,而是因为自己对那个梦的恐惧。自从前几天遇见的那个妇人,和他妈妈是那么的像——那么深邃、那么性感、那么恶心。
人们往往会在小时候,被一件小小的事情所改变,张华就是这么一个人。
小时候,因为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别人偷情,而喜欢上了自己的母亲,当然他不知道那时候的感觉叫爱,而在道德伦理上有个词叫乱伦,
从母亲走了以后,他就开始步入青春期,对那种事非常向往,他不知道那种事可以改变自己。于是为自己的终生埋下隐患。
他开始结交狐朋狗友,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把学习落下。
因为他知道,妈妈曾经对他说过:“儿子你要是上了北大,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你的!”
她伸出小拇指和自己的儿子打勾勾:“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,骗人是小狗!”
“骗人?”他冷哼一声,自己都要毕业了你和我说这个。
他虽然学习优异却品行败坏,注定遗憾终生……
那天,他遇上一个女人,身材不算很好,但他自己却很注意这个女人,因为她长得就像是他母亲十六年以后的样子;那双眸子被灯光照的非常清澈,就像是澈泉一眼。
张华一直注意她,直到女人坐在吧台前喝酒,喝了有三杯白兰地,这酒后劲很大。
“一个人?”他说话的时候,这个女人就已经昏昏沉沉的了。
女人大着舌头说道:“嗯,一个人!”
“看起来,你很伤感?发生什么事了?”他说话间,就朝着女人的身旁边坐过去。
女人端起手中第四杯白兰地,说道:“我要和老公离婚可是他不同意,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儿子,他因该长得和你一样大了吧!”
她虽然嘴气弥漫但是却还看的清事物,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“呵呵!”他很反感那些女人说自己长得和自己像儿子,而到了床上却说自己是老公。
“我真的很后悔,当初抛弃他们……”
话刚出口,女人马上改口:“抛弃他!”
“抛弃自己的孩子还想回去,真是无耻!”他骂了女人一句。这是他第一次骂人,骂女人,骂和自己妈妈神似的女人。
他脸抽搐了一下,似乎他说的不是真正想说的。
“那你快点回去先看自己的儿子!”他差点把这个女人当做自己的母亲。
这个女人笑了笑,“谢谢!”
偷情,有的因为钱,有的因为寂寞,有的却因为一句话的投机。
女人和他开了房间,激情似乎因为他踏入门后变得越来越淡,他躺在女人的腿上看着女人的脸,仿佛就像是小时候一样,似乎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他结交过各种女人,给他这种感觉的是他的第一次,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。
他和女人在床上上翻云入海大战三回合而不倒,他累的呼呼大汗,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,对他而言只是个小菜,而女人却不行了。
他只好就此作罢…
午夜,他看着窗外旁边的女人似乎睡着了。他喜欢看午夜的天,最喜欢破晓之前似白非白的天空,以及天上的月亮。
多少年来,这个月亮伴着他走出阴霾——那个杀死他的父亲,逼走妈妈的人。
他准备睡觉,可是却看见那女人的脖子靠近胸部的方向有一颗黑色的肉痣。
那个黑痣是他妈妈的,之前因为喝酒后眼花没注意到,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
他懵了,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,手中的军工刀被他下意识的弹起,那把最锋利的切割刀“噗嗤”一声,没有停顿一下刺入了她的心脏。
那个就连名字都没有对他说的女人,就这样毫无反抗的死了;血流了一小滩在床单上,他没有做处理,连胸口的刀都没有拔下来。
女人带了个行李箱,他把行李中的衣服扔近黑色的垃圾袋,下意识的把女人装进了行李中,下意识的把垃圾袋背在身后。
宾馆的老太睡着了,他偷偷的付了钱。
他带着大包小箱子朝着郊区走去,当路过汽车维修店的时候,他买了一桶汽油……
他躺在床上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皮炸了,那个女人之后的事情他都记不得了,他似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烧了,一点都不剩;他索性不想了,懒得想那么多。
他穿上衣服出门了,他打算这次以后再也不接受这些女性了,他要像别的大小伙子一样活在当下阳光之下。
他和女人在床上欲仙欲死,似乎只有在这时候,才可以把自己的思绪打开,那句:“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,骗人是小狗!”
他麻木了,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麻木,他知道这个是不好的。
他停下了,身体下的女人狐疑的问道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…”他麻木了没啥感觉可言,咚咚咚,地动山摇,这场恶战打了有一个多小时。妇人满足的起身洗澡,这个女人似乎非常爱干净。
水流涓涓,蓬头中的热水撒在女人的脸上,身上,张华站在旁边帮她擦背。
似乎很和谐,也很麻木,逐渐的他困了睡着了。
女人站在那里,用手推嚷着:“张华,小华你醒醒!”
张华迷迷糊糊的醒来,只见一个黑点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,如同黄鹂鸣叫,悦耳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之后,就见一把插在白色乳峰上的瑞士军工刀。
血稀稀拉拉的流下来,就像是旁边蓬头上朝下流淌的一连串水珠。
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脸,那张皱皱巴巴的脸。
张华想起来了:自己杀的人是他亲身母亲,他把尸体拖到了荒郊,正准备把尸体连同行李与衣服火葬的时候,女人的挎包手机响了。
是一条短信,上面有150多条的未接电话,最让他吃惊的是短信的内容:
小慧,既然你一意孤行想回到那个男人和儿子张华的身边吧,我想通了我也不阻拦,咱们协议离婚吧,我们的女儿你可以随时来看,什么时候想离婚就回来找我,我随时等着你!
——老公 2013年01月07日 4:39分
他的头当时就炸了,但是他不甘心,不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妈妈。
他颤抖的拿出衣服中的相册,翻开第一页他眼睛湿润了,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,女子正是张华的妈妈。
他急躁的翻着相册,没有心思看,他看见那个女人和自己小时候的合照。
他哭了,第一次哭!第一次在父母离婚之后哭,他就连别人说他没有妈妈爱他都不哭。
他开始撕着相册,手在颤抖,鼻涕也流出来了,最后他手中还剩下一张自己的黑白照,上面充满了水渍。
他在脑海中想到一幕,一个女人在床上抱着这个照片哭。
泪水已经让这张照片上的自己模糊,他顿时觉得口感舌燥,嘶哑的叫了一声:“妈妈!”
那张照片被他塞进口袋中,他把地上的照片一个一个扔在那女人的身上。
汽油浇灌,点火…
原本似乎是鱼肚白的天,似乎是被感染一样在火光的衬托下变成橘红色,朝阳来了,不代表着勃勃的生机,它代表着死亡。
他跪在火堆前,磕了三个响头,头破。
然后,他跌跌撞撞的上了一辆夜班回家的出租车。
他忘记把自己膝盖下面的照片扔进火堆…
“妈妈——我错了,我对不起你!”他沙哑的叫着,女人低头看着他。
世界上有一种爱,那叫做母爱,她是伟大的,不管儿子犯了什么错,她都会包容下去。
那个胸口插着军工刀的女人走了,准确的说是消失了。
外面还是午夜,翻着鱼肚白,他把自己杀害母亲并焚尸的事情写在了纸上。然后他穿起来时的衣服,站在窗口,纵身一跃……
他的耳边,风在不停的吹着,似乎停不下来。他头脑中不断的浮现出自己和妈妈最后见面的情景,有激情也有少有的母爱。
他的头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,头就像西瓜摔落一样炸开。
房间在8层的801室,头接触地面之后就没有了;血溅了起来,飞向空中,点红了天空,朝阳又一次代表着死亡。
警方来到现场后,看见了张华写的纸条。不过,当警察查看监控录像后发现,张华来时身边没有一个人,却像是在和有其他人一样,对着空气拦腰抱着有说有笑。
张华的妈妈——马小慧的尸体一小时后在近郊找到,尸体已经烧成肉干了。
而在现场发现了一个照片,照片证实死者正是马小慧。
警方经过调查发现,张华有着比较严重的精神疾病。虽然平时很正常,但发疯时谁都不敢和他搭话,因为他头脑不错,所以北大才破格保留他的学籍,让他在学校继续就读下去。
而他写的毕业论文却用《恋母》为题,上面写着自己在校内校外和那些女人翻江倒海的感受。
他还特意写出了自己的母亲离婚了,和一个叫做李志强的男人私奔了。
之后,此案被作为精神病人杀人的典范,记录在案。
如果,马小慧和李志强偷情能够背着点孩子!
如果,她没有出墙!
如果,她没有侮辱丈夫没用!
如果,张华回家晚一点!
或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,或许……根本就没有或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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